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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 在汽車行業上賺錢,不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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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貝最擔心的是中國人對德國人的態度,會不會特別仇視。

就好像喊著扶清滅洋的義和團那樣,不管是不是好人,看著洋人就喊打喊殺。

他可以服從公司安排,回到中國繼續工作,但是他不想自己的妻兒家小以身犯險。

“不會的,您放心。”劉嘉回答得斬釘截鐵,她說得也沒錯,凡爾賽條約裏,是把青島從德國轉讓到日本,又不是日本轉讓到德國,跟德國沒什麽好撕的。

拉貝稍稍松了一口氣: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”

劉嘉笑著問:“既然您這麽擔心,為什麽還要接受公司安排回去呢?像您在西門子待這麽久了,不去出差的權力還是有的吧?”

拉貝對她說了一番什麽他對中國市場熟悉,與各個部門打交道也方便的話,以及……拿著德國的工資在中國生活,還是很快樂的。

現在德國通貨膨脹嚴重,以德國的工資在德國生活越來越難受了。

懂!劉嘉想起了那位連續挨了兩次原.子彈炸的男人山口疆,8月6號在廣島喜接了一回男寶之後,8月7號就趕回長崎,8月9號早上進公司上班了!

在被上司痛罵他居然敢胡說八道的時候,“胖子”轟然落地。

然後!他左耳聾了,發了一周的高燒。

病好了,日本投降了,公司因為給軍方提供武器被美國人封了。

他!跳槽去給駐日美軍當翻譯了!左耳聾了,還當翻譯。

打工人,打工魂,打工才是人上人!

兩人又聊了一會兒,拉貝嘆了一口氣,說可能屋裏的家具和擺設都保不住了:“多拉很喜歡中國的小玩意兒,在琉璃廠買了許多小東西。費了她不少心力,算了,就當一切重來吧,如果張嫂把它們帶走,換些過日子的糧食,也很好。”

“您放心,東西都在,絕對不會有問題的。”劉嘉脫口而出。

拉貝很驚訝:“你都不知道我住在哪裏,怎麽知道不會有問題。”

“因為都沒有問題啊,要是您家出了任何問題,新聞上會報的。”劉嘉笑道,“要不您告訴我,您在北京住在哪兒,我讓朋友幫您看一眼?”

拉貝沒多想,把地址告訴她了。

“這裏啊,肯定沒有問題的。”劉嘉連連保證。

拉貝不知道她怎麽那麽有信心,只得默默點點頭,表示相信。

“我親愛的拉貝,現在你放心了吧,我怎麽會害你呢?”總經理一面拍打著拉貝的肩膀,一邊對劉嘉說:“今天是啤酒節的最後一天了,市政廳那裏特別熱鬧,要是錯過,就要再等整整一年。”

慕尼黑啤酒節是慕尼黑在秋天最熱鬧的一個項目,劉嘉曾經慕名去過一次,跟著一群不認識的陌生人又唱又笑,認識不認識的好像一家親似的,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德國人基本都會說英語,他們非常快樂地坐在一起談天說地。

故地重游一次也不錯,劉嘉最想去的是市政廳旁邊的慕尼黑皇家啤酒館,簡稱HB。

啤酒館的房間格局基本沒有變,一樓的樂隊,長條桌與長條凳。

不同的是,在21世紀有很多旅游團的人從門口跑進來,照一圈相之後離開。

劉嘉站在啤酒館裏,房間裏到處都是人,唯獨沒有旅游團的人,因為吸引游客的原因還沒有出現。

要等到三年之後,有個氣急敗壞的落榜美術生在這裏大聲BB,帶人沖了市政廳,這裏才會成為好奇游客的打卡聖地。

陪劉嘉一起來的人,除了西門子公司的人,還有寶馬公司的,他們一起舉杯歡飲,喝得臉紅脖子粗,大聲爭執未來機械工業的發展。

酒過三巡,寶馬公司一位身材幹瘦的職員對劉嘉抱怨:“我有一個女兒,比你小一點,要是她能有你一半的能力就好了。”

他對著劉嘉絮絮叨叨個沒完,從他的話中,劉嘉聽出她女兒是高中生,他希望女兒能到維也納藝術學院讀書,但是學校的美術老師卻對他說:“你的女兒在藝術方面,可能確實不行。”

劉嘉皺眉,人家小姑娘怎麽就不行了?

能畫得多差?

梵高也有很多人說他畫得差呢!

“肯定是老師不懂欣賞,你別著急。”劉嘉安慰道。

職員就好像所有給孩子輔導功課的家長一樣氣急敗壞:“我不能不急啊,她喜歡畫畫,我送她去畫畫,結果畫了那麽久,也沒有成效,唉,早知道應該送她去學舞蹈。”

他又要了一杯啤酒,身材壯碩的酒保一手拿五六個厚實的1升啤酒杯,在人群中游走,面帶微笑。

在酒保身後出現了一個年輕的姑娘,她靈活的在人群中鉆來鉆去,不時踮起腳,大大的眼睛在人群中搜尋著什麽。

“爸爸。”她跑過來,搖晃著那個職員,原來是家屬找來了。

這位因女兒成績不理想而煩惱的父親已經睡著了,怎麽搖都搖不醒。

劉嘉想叫其他人幫幫忙,轉頭一看,一個個都已經喝得東倒西歪,滿嘴跑火車,說話聲音也比平時大了許多,眼看著是指望不上了。

劉嘉心裏嘀咕:“落榜美術生就是喝成這德性,才會腦子一熱去沖市政廳的吧。”

看著那個小姑娘一個人把父親扶起來十分吃力的模樣,劉嘉上前幫著一把扶住:“我幫你。”

小姑娘非常感激地道了一聲謝。

兩人扶著喝醉的人左轉右拐,到了一個停車場,那個小姑娘竟然是開車過來的。

劉嘉把人扶上車要走,小姑娘求她再幫忙一下:“家裏沒有其他人,我擡不動他。”

“你可以試試叫鄰居幫忙?”劉嘉不想扛人。

小姑娘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,指著不遠處熱鬧非凡的市政廣場:“我的鄰居們也都在那裏呢。”

行吧,啤酒節的最後一天,錯一天等一年,確實值得鬧一鬧。

劉嘉上車,小姑娘坐上駕駛位,熟練地踩離合掛檔,汽車平穩起步。

開了一會兒,劉嘉忽然問道:“你今天多少歲了?”

“十六。”

劉嘉抽動嘴角,德國二十一歲才算成年,才能拿駕照,姑娘!你很危險!你正在無證駕駛!

“你媽媽知道你把車開出來嗎?”

“她把鑰匙放在家裏了。”

好吧……

也許整個慕尼黑的人都在市政廳那裏快樂的喝酒,路上沒有人也沒有車。

小姑娘開得也非常穩當,大概過了十分鐘,車穩穩地停在一間公寓樓前。

“你家在幾樓?”劉嘉擡頭仰望,這樓大概有五層。

“五樓。”

好在推開公寓樓的門之後,劉嘉看見大廳裏有一個好東西——電梯。

古老的電梯外面一層鐵閘門,裏面還有一道木頭門,簡陋的讓人懷疑它會不會隨時掉下去。

到了地方,把爛醉如泥的職員扔進臥室,小姑娘給她爸簡單的擦了擦臉,脫了鞋,蓋上被,就把臥室門關上。

她為劉嘉倒了一杯水:“真是太謝謝你了。”

“沒關系。”劉嘉環顧著這個中產德國家庭,發現墻上掛著幾幅畫,挺有靈氣。

劉嘉問道:“這是你畫的?”

小姑娘搖搖頭:“這是我哥哥畫的,他現在正在維也納藝術學院上學。我的爸爸媽媽都想讓我也去考那個學校。”

“嗯?你自己不想去?”劉嘉問道。

小姑娘點點頭:“我不喜歡藝術。”

“可是你爸爸說你很喜歡畫畫。”

“我喜歡畫的不是他們想讓我畫的。或者說,我欣賞不了他們喜歡的藝術。”

劉嘉問道:“那你喜歡的是什麽?”

小姑娘不多解釋,她拿出一個大大的本子,每一頁上都畫著螺絲、軸承、轉軸……各種機械零件。

“很厲害啊!畫得真好!”

小姑娘臉上浮出笑容,又從床底下拖出一個一米多長,看起來像飛機的東西。

“它長得像飛機?”劉嘉試探著問道。

小姑娘點點頭:“對!”

她抱起飛機,示意劉嘉跟過來。

兩人來到樓頂,小姑娘擰動飛機上的某個部件,然後那飛機向前滑行,接著,在夜色中,它居然飛起來了!

一個只靠發條做為動力的小飛機,它飛起來了!

快要飛到樓層邊緣的時候,它緩緩下降,最終落下。

“好厲害!”劉嘉由衷地誇獎,“這是你做的?”

小姑娘點點頭:“我喜歡畫飛機,畫飛機裏的零件,也喜歡做飛機。”

“那很好啊……”劉嘉想問那你爸為什麽不讓你去學飛機工程,她忽然啞聲。

因為凡爾賽條約,德國不準保留空軍,之前造飛機的寶馬都轉型賣摩托車了,德國的大學起碼得有好幾年不會開飛機工程相關專業的課了吧?不然學生畢業即失業,除非跳槽出國。

劉嘉對小姑娘十分同情。

“其實,我也喜歡汽車的,但是爸爸也不讓我學,說女孩子不要跟他一樣,搞得一身機油味兒,會找不到男朋友,而且這些專業也不要女孩子。他就想讓我學藝術,繪畫或者舞蹈,將來好嫁個好丈夫。”

小姑娘不開心地低著頭,腳尖在地上蹭來蹭去:“我不想要好丈夫,我就想要親自做出來飛機,或者汽車。男人做的汽車都太醜了!”

呃……所以,在意的點不是實現自我目標,或者別的什麽什麽高大上的夢想,只是因為被現在的汽車醜哭了,所以才立志自己做車的嗎?

“哪裏醜?”劉嘉問道。

小姑娘激動起來:“哪裏都醜,方向盤醜、保險杠也醜,車門也醜,車燈也醜……”

總之,就是一無是處唄。

劉嘉笑道:“其他人也這麽想嗎?”

“當然!瑪格麗塔阿姨說……溫蒂阿姨說……還有卡麗阿姨的車……我媽媽也不喜歡她的車,她開車的時候,會在椅背上掛她鉤的小枕巾,還有放小墊子……”

說者只顧吐槽,聽者感受到了商機。

小姑娘一邊說,劉嘉一邊記住了所有的槽點。

返回巴黎之後,劉嘉先安排雲錦織工開始工作,又把名下的所有產業都巡視了一遍。

接著發了一封電報給顧宗華,希望他能托人去北京某處看一眼,那裏的房子原來的屋主叫約翰·拉貝。

過段時間他就要回到中國。

“如果屋子有損毀,就給他修修。要是什麽家具擺設壞了,就給他買新的補上。錢我來出。”

過了兩天,顧宗華的回覆電報來了:“房屋無恙,屋內有一仆婦照管,一應家什無損。他是你朋友?需要再多添置些東西嗎?”

“他是你朋友”,這五個字加得很多餘,如果想表示熱心,直接發最後那句就行了。

五個字啊!多貴啊!

電報局就這麽輕輕松松賺走了五頭豬!

之前劉嘉讓他幫忙打聽幾個家在山西的留學生家裏情況時,他辦完事,只回覆“皆安”,“已安置”等等字句。

從來沒有打聽過這些山西人跟她是什麽關系。

“小姐,要回覆嗎?”錦兒問道。

劉嘉不需要添置東西,本可以不回了。

做生意的人都懂,詢盤和要約隨便發,對方不回覆就是不接受。

不回也不代表不禮貌。

劉嘉擺擺手,在紙上寫下四個字“長輩恩人”,交給錦兒:“還是送四頭豬給電報局吧。”

不然這五個字冒出來的沖天酸味兒,能把山西人都給熏得睡不著覺。

錦兒掩嘴笑著離開。

這份電報發過去之後,再沒回覆。

把積下的事情都處理幹凈,劉嘉這才靜下心來,畫了幾張汽車內飾設計圖:田園花草風格、溫馨萌寵風格、高貴幾何圖形和抽象圖案風格,還有希臘神話裏的各種女神和神樹的風格。

然後用一些長毛面料、做衣服剩下來的印花布、還有給羅斯柴爾德推廣粉紅葡萄酒時多出來的料子,拼拼湊湊,把自己買下的車打扮了一番。

之後,劉嘉帶著設計圖,一連趕了好幾場沙龍聚會,她專找自己開車的女士們聊天,她們果然對現在的車內裝飾十分不滿,瘋狂吐槽。

車裏到處都是黑沈沈又壓抑,透著一股後工業時代的粗魯與簡陋,根本配不上她們高格調有情趣的人設。

最後總結:“沒辦法,誰讓現在的汽車都是那樣的呢。”

沙龍快要結束的,劉嘉提前離開,快步跑到停車位,把被自己裝飾好的車開出來。

然後故意停在大門口,其他客人出來的時候,就會看見那輛被她裝飾得非常好看的車。

她們驚訝地圍了過去:“這是什麽牌子的車?我怎麽從來沒見過?”

“沒什麽,就是很普通的奔馳。”

“可是奔馳店裏沒有這樣的車啊,我上個星期剛買了一輛新車。”一位女士驚呼,“難道是這兩天剛出品的?”

劉嘉笑道:“不是奔馳公司的款式,是我自己把裏面稍微裝飾了一下。”

“全都改裝過了,還只是稍微裝飾嗎?”一位女士伸頭往車裏看。

整個車裏以玫瑰花為主要裝飾基調,腳墊上印滿了玫瑰,檔桿的頂端是一朵盛放的玫瑰,方向盤上裝的毛絨套也是玫瑰粉,車座位是玫瑰粉,車頂上是天藍色,還飄著兩朵白雲。

這車要是在現代,大概率會被人說土。

但是在這個周圍到處都是黑漆漆、硬梆梆的無裝飾車年代,它就像一抹奇異的亮色傲立在黑暗之中。

此時,它就是全巴黎最靚的車。

見女士們對她的車實在太好奇,扒著看了半天舍不得走。

“確實只是稍微的裝飾了一下,保險杠還沒有裝飾呢。”劉嘉笑著說。

她順勢拿出設計圖:“這是我們公司馬上就要推出的幾個風格,你看你喜歡哪一種。”

圖上的所有車內都被裝飾的或高貴,或溫馨,或可可愛愛。從方向盤,到座墊、腳墊、檔桿,就連車頂和儀表盤都有設計。

“好可愛!都想要!”女士們捧著設計圖,一個都舍不得放下。

“什麽時候有?我要買!”

劉嘉笑著說:“別的東西很快就有了,不過腳墊跟高級定制衣服一樣,需要量好了尺寸,才能開始做,不然萬一放不進你的可愛小車裏,那豈不是很遺憾?”

女士們覺得很有道理。

第二天,有很多人到Emma’s house,為她們的車訂購車內裝飾。

劉嘉設計了七套,就是想給人一種心理暗示:一天一換,一周正好輪一圈。

她成功了,來下單的沒有只買一套的,最差也是兩套起步。

問,就是用一套洗一套。

買齊七日套裝的人占總消費者的70%。

有人本來想買六套就行了,因為周日不需要工作,開車出去的機會不多,再說讓它偶爾露出真容一回,也沒什麽不好。

但是,邪惡的劉嘉推出新品促銷大優惠:

一次性購買七套,贈送兩次Emma基礎家政服務。

加加減減,買七套僅僅比購買六套多出一法郎!

才一法郎!

不買七套等於血虧!

這兩天來的客人裏,有許多人都是為了額外贈送而買了七套。

打烊之後,錦兒查看報表,不是她愛看,是劉嘉給她布置的任務。

現在縫紉工廠裏的日常工作,有新來的主管管理。

此前錦兒管理得不錯,劉嘉覺得她在這方面是有天賦的,只要再多練練,一定能有遠大前途,不必總跟在自己身邊。

萬一哪天自己又穿越回去了,留下這麽大一個攤子,錦兒也不至於手足無措,或是變成敗家子。要是真穿回去了,劉嘉還想或許能再到法國一趟,指著Emma’s house,跟身旁的人說這是朕打下的江山呢。

錦兒把報表放下。

“看完了?”劉嘉問道。

錦兒緊張地繃緊著下巴,點點頭。

劉嘉開始像主治大夫巡房時一樣對錦兒進行慘無人道的提問。

“我為什麽要贈送家政服務?”

“為了提高銷量。”

“提高什麽的銷量?”

“車內裝飾的銷量。”錦兒不明白劉嘉為什麽要這麽問,不然還能是什麽的銷量?

“贈送家政服務提高的銷量,能讓我多賺多少錢?”

這個問題有難度,錦兒低頭拿家政服務的成本、車內裝飾的成本,加加減減,過於緊張,中間還鬧出了“二八一十九”的笑話。

最後錦兒報了一個數,不僅不賺錢,還虧錢。

劉嘉逼問:“虧錢為什麽要做?”

錦兒咬著筆,惆悵了半天,才憋出一句話:“為了……為了打出名氣,要是一天沒套著,說不定就會錯失一個宣傳的機會,七天都套著咱家的車飾,就沒有空窗的時候。”

錦兒確實是經過了自己的思考,劉嘉也是為了宣傳目的,不過不是為了宣傳車內裝飾。

而是為了宣傳家政服務。

現在找不到工作的學生越來越多,劉嘉想給他們更多的創造崗位。

但是巴黎的高端家政服務基本上趨於飽和,所以劉嘉決定開啟基礎家政服務,價格比隨便在路邊叫來的清潔工價格貴一點,但是Emma家政是一個大牌子,有人管事,如果有任何不滿意,可以投訴。

清潔劑是拜耳又改良了一回的配方,擦地板都比別人擦的亮。

如果雇主有任何想要升級服務的要求,比如男主人需要參加晚宴,要熨燙高級的西裝,只要加錢,Emma的雇員就能當場開工。

劉嘉希望把全巴黎能支付得起家政費用,且對生活品質有要求的人再挖掘一下。

據她所知,有不少女人有工作、有自己的車,但是因為觀念或者習慣的問題,不喜歡用家政服務。

就好像洗衣機剛發明的時候,很多人會覺得:洗不幹凈、浪費水、隨手一搓的事幹嘛用機器。

然後,就真香了。

人類的本性,從來都是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。

所以,劉嘉通過車內裝飾的銷售,精準鎖定那一批付得起錢,又有品味的女士們。

讓她們先試用兩次。

試試,就會愛上自己坐在沙發上翻雜志,別人收拾屋子的快樂。

“可是,真的不會白用過兩次之後,就再也不用了嗎?”錦兒問。

“會呀,哪怕多一個付費的客人,都是賺了。要是她的朋友再多誇幾句她家裏幹凈,她再幫我們推薦一下,那不就帶起來了嗎。”

不出劉嘉所料,基礎家政家務在免費贈送了兩次之後,又陸陸續續迎來了回頭付費的客人,稍稍緩解了一些留學生的壓力。

他們之間關系好的,也會互相謙讓工時,讓最需要錢的人先去。

此時的華法教育會,真的發不出維持費了,就連救濟粥都不能保證人人一份。

很多學生付不起學費,被迫退學。

鄭不艾與彭舉回來說的時候,劉嘉問:“那他們要回國嗎?”

“不回,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。”彭舉對此很有信心,“明年,裏昂中法大學就要開了,那是為我們開的,用國內捐款建的,會讓所有人都有學上。”

劉嘉眨巴眨巴眼睛,想了許久,還是說了一句:“現在整個歐洲經濟不景氣,你們最好像做生意一樣,把所有事情都往最壞了想,做最壞的打算。”

彭舉笑呵呵:“可是,你做生意一直都順風順水,有麻煩都能順利解決。我覺得啊,人就應該往好處想,往好處看,這樣才能保持樂觀,眼裏有光,心裏有火,這樣才是積極向上的年輕人。”

以前那個說話就臉紅的男孩子上哪裏去了,怎麽說話一套一套的。

劉嘉不滿地看了鄭不艾一眼:“好好的一個老實孩子,被你給帶壞了。”

無辜被冤的鄭不艾困惑地指著自己:“我??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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